尹筱箍住那杨柳腰,勾她贴得自己更近些。
又握住那两只到处煽风点火的小手。
俯首轻啄了一下那株艳丽的樱珠,软软的,很好亲。
“若是连刀伤的痛都不怕。”他替她将稍乱的发稍往耳后捋了捋,轻贴在她耳边。
眼前人早已被轰烈发作的药所控,尹筱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否能听到自己说话。
他抓住她两只手,她被制住了不舒服,整个人在他怀里扭动,似一尾游鱼,我见犹怜,倒比那双到处煽风点火的小手还能点火。
他将人搂到榻上,那双小手抵在了他心口,又开始摸索,似在寻找,不停寻找什么。
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身体,尹筱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怀中人坐在自己的腿上,双手四处探寻摸索着自己的春色,从胸膛至脸,肆无忌惮。枝蔓一般,缠上他,缠紧他。
甚至她的唇都沾上了他的脖子。酥酥痒痒的。所过之处,皆是水迹。
本来是坐在他腿上,尹筱被她一推,便是斜靠在榻上的姿态,他半躺着,静静地看腿上的人掌握着主导权,似头小兽,用脑袋拱着他的脖子和脸。
她骑坐在他身上,手在他身上攻城掠地,胡作非为。
她今日只簪了一支步摇,经过落水,又此番折腾,早已摇摇欲坠。他伸手拔了,乌黑的瀑布倾泻而下,衬得她那双明亮的星子更似两枚黑玛瑙。
两枚黑玛瑙忽而重心下倾,衔上他的唇。
他怔了一下,嘴角弯弯,任她鱼肉。
他的心怦怦乱跳,倒像那头小兽,钻到他心里去了。
从前偶有人会将女子送到他殿中来,他父君姨娘,诸侯将相,甚至是手足,都送过人来。父君姨娘,是觉得他该早些成家立室;诸侯将相,是为攀龙附凤,攀扯他成为自己的阵营。至于手足,尹瑛因为抢了他的婚事一直耿耿于怀,对他于心有愧,总想寻些美女补偿他。
思及此尹筱又觉着好笑,偏偏这么想补偿他的人,又不喜明瑾亲近他。
那些女子燕肥环瘦,温柔泼辣,什么类型都有,不乏比她美艳的,但没有谁,勾得他动过心。尹瑛少年老成,说是因他没开过荤,开过便好。
他看着眼前双眼迷离的春光,头一次认同,嗯,开荤也不是不好。
他掌住她的腰,一手按住她的脑袋,仰头回吻她,迫她离自己更近。
一番炽烈的唇舌交缠,如春潮生,一浪接一浪,逼得明瑾脑子空空,浑浑噩噩,只觉呼吸困难,等那人退离她的唇。她不禁嘤咛出声,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,又有些怀念方才的窒息感。
她不自觉寻找着方才那片绵软湿润。
那绵软轻含住她的耳尖,她觉着痒,一个劲地躲,被他按在怀里,从耳垂到脖子啃了个遍,才堪堪放过她。
尹筱亲了亲怀里人的发顶,任她小手四处作怪,继续先前的话,“若是不怕刀,也不想等宁远。”
“我不介意,做你的解药。”他捧住她的脸,迫她的眸子对上他。她的双眸,似秋水泛霜,雾蒙蒙一片,却只映出一个他。尹筱甚是满意。
“你意下如何?”他又问。
她双眸含水,对上他炽烈的眉目,哪里听得清他说了什么,只想去寻方那处欢愉。
她趴坐在他身上,想去够他的唇,挪得不太稳,脸一下磕在他脸上,唇正正落在他眸上。
二人都愣了一下。
他扶她的腰,她不知道是痒的,还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,趴在他颈窝直笑。热热的呼吸喷在他下颌,痒痒的,他捏她的手心,在掌间把玩她的手指。
若是没有药,也会这么喜欢他吗。
他想问一问她,可欢喜自己。
那药效似乎慢慢淡了,她伏在他的颈窝睡着了。
他伸手捏捏她的脸颊,没心没肺。
丁香在门外叩门,“殿下,宁太医来了。”
他看看她,好像也不需要了。还是轻轻捂住她双耳,“进来。”随即又给她拉了薄被。
宁远进来看到躺在尹筱怀里的人,被他裹圆了,包得严严实实,这是需要他看诊的样子?
“还需要看吗?”他撇了一眼尹筱,今天他休沐,一个月好不容易休沐几天,大半夜被喊进宫来,宁远有些气闷。
“有人在宴上给孤下了毒,还有媚药。她中了媚药,毒不知道有没有。你仔细瞧瞧。”他俯首对她,有一缕发不听话地从她额边翘出,他伸手将那缕发夹到她耳后。
宁远一听到有人下毒,神色凝重,“那我先给你看看。”言罢上前。
“先给她看,我没事。”他声音有些哑。
宁远扫了一眼他怀中的女子,又看他皱起的眉心,见他精神尚好,不似中毒之象,叹了一口气,阴阳怪气道,“臣若先给明姑娘看,殿下您万一毒发身亡了,可得记着是您让小人先给明姑娘看的,可悠着点臣的小命。”